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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衛哥連堡的後人類異境

「所有人都是瘋狂科學家,生活 [...]

「所有人都是瘋狂科學家,生活就是大家的實驗室。」——大衛哥連堡如是說。

在哥連堡之前,當然早有驚慄片,但也許要在他之後,我們才真正懂得什麼最值得恐懼。當人們逐漸體會不可知不可見才最嚇人時,哥連堡冒出來告訴大家,在害怕無形瀰漫的邊際,潛在着可見的有形轉換;正是這種變異,揭示了驚慄的價值。

被譽為「肉體恐怖片之父」的哥連堡從影接近一個花甲,作品涉及類型繁多,由地下實驗電影到B級恐怖片,由改編文學傑作到跟心理分析對話,科幻魔幻異色怪誕時而紛陳變化,時而共冶一爐。情色固然無所不在,暴力更隨時隨地朝觀眾正面襲來。部分作品被視為cult中之霸,眾多出色的母題處理,令他漸次躋身北美最具叛逆風格的電影作者行列。

無論他是否你杯茶,大抵無人能否認他是怪奇達人、變種專家,而從其影像,我們看到細胞變異、精神失常、群魔亂舞的正面之道。在人性走火入魔的路上,邪魅同時誘發出救贖的各種可能。

觀其影,如見其人;觀眾不難從其作品感受到一個複合多層的自我,很哥連堡,反折射的更可能是我們自己。無論是《魔胎》和《變形人魔》的情愛焦慮、《奪命凶眼》的極權想像、《猛鬼勾魂》和《感官遊戲》的未來科技恐慌、《活死人之旅》和《慾望號快車》的潛藏心魔,抑或新作《後人類罪行》對人類進化的終極反思,呈交威廉博羅斯 (William S. Burroughs) 和納博科夫 (Vladimir Nabokov) 對導演的文學影響,我們盡可從中悟入,毋懼走向極端,蓋接着山窮水盡,總是那柳暗花明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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