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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衛連治的離魂夢魘

派對上遇到一個臉色蒼白的陌生 [...]

派對上遇到一個臉色蒼白的陌生無眉男,他聲稱和你認識,還說正在你家中。你用他的電話撥回去,接聽的果然是他。你問他怎會這樣,眼前和電話裏的他同時笑了,詭異的笑。

以上大衛連治(1946-2025)的經典電影場景,充分展示了這位年初逝世的美國導演,只此一家的影像特徵一暗黑、詭奇、怪異、超現實;看似平常的角色處境,卻令人看得極不舒服,內心好像有什麼被搗爛了。

對連治來說,電影就是(無意識)語言,可以讓他盡情表達抽象的事物。看他的作品,很難不認同他那著名金句:「沒有什麼比現實更古怪的了。」

電影史上用無意識創作的導演並不乏人,但能雅俗共賞如大衛連治則如鳳毛麟角;連治最擅長的,正是把媚俗(kitsch)和前衛藝術完美結合起來,讓觀眾在安全距離下觀察扭曲、不一致、變態與殘酷,一嚐醜中美、美中醜箇中三昧。反而如何講好故事變得不重要,因為他從不抗拒類型挪用,作品大部分可套入黑色電影框架。

連治不拍片的時候會繪畫,實踐和推廣超覺靜坐,但如說他還懂得施展光影魔法,我們也不會大驚小怪。其作品小眾如《擦紙膠頭》、《內陸帝國》;大眾如《象人》、《路直路彎》,都像是念咒即成,一揮而就;雖然電影無可避免是集體成品,但由於連治多才多藝,執導筒以外,剪接、攝影、配樂、音響設計均可親力親為,確保了風格凝變有致,魅力始終如一。

粵語主講,講座長約五十分鐘

出席講座的觀眾將獲贈課程筆記《大衛連治的離魂夢魘》乙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