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娛樂的睿智 比利懷特

「Nobody’s perfect」, 不單是《熱情如火》(1959)為人傳頌的金句,也是比利懷特(1906-2002)的墓誌銘。人無完人,因此才會充滿曲折離奇故事。比利懷特擁有講故事的高超本領,看透人情世故,洞察人性弱點,更擅於精心佈局,對白機鋒處處,舉重若輕,令人回味無窮。

比利懷特生於奧匈帝國(今波蘭境內)猶太裔家庭,童年時隨家人移居維也納,成年後隨爵士樂團巡迴到柏林,並在那裏開始劇本創作。納粹掌權,他輾轉從巴黎逃到美國,趕上了荷里活黃金時代。他曾為著名喜劇大師劉別謙寫過兩個劇本,得以近距離看偶像如何炮製為人津津樂道的「劉別謙筆觸」,並憑《情迷冰美人》(1939)獲奧斯卡最佳編劇提名。其後編而優則導,無論是喜劇、愛情片、法庭戲、戰爭片等,都難不到他,同時深得黑色電影精髓,《殺夫報》(1944)就為黑色電影類型立下典範,個人共贏得一座康城影展大獎及六座奧斯卡金像獎,才華橫溢。

他秉信電影是娛樂的藝術,同時堅持言之有物,作品盡顯幽默機智, 不乏尖銳諷刺: 《紅樓金粉》(1950)戲謔夢工場,《生葬古坵墳》(1951)劍指傳媒現象,《桃色公寓》(1960)嘲諷紐約職場。瑪莉蓮夢露和柯德莉夏萍都在他的電影裏閃閃發亮,威廉荷頓和積林蒙亦大放異彩。當時美國電檢制度嚴苛,他卻屢次成功闖關,《殺夫報》將婚外情慾包藏在扣人心弦的犯案過程中,《熱情如火》更如同宣告審查制度落後過時,大玩性別倒錯。比利懷特佳作如雲,成績斐然,今次回顧其中十部作品,細味他如何笑對殘缺腐朽的世界,看破荒謬世情。